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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黑暗来袭

第三章:黑暗来袭

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内脏受的伤足以要了我的命。

好在就算是夜晚的深山中,我的个性也是最可靠的导航,加上非法英雄暴走在离开前指明了一个方向。我才能在晕倒之前找到路人求助,被顺利的送到医院,那之后我就正式晕倒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满身的石膏和绷带之外,比较意外的事情就是,我正处在监禁病房,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来了,一名警官来到病房前录口供,王伍鹰一伙的尸体被发现了,现场全是我的血迹和指纹,而我就是在那附近被送到医院,可以、很好、完全被当成嫌疑犯了。

警官例行的问了一些基本信息后就直奔主题,并不是询问有关那天晚上的情况,而是:“死者一共15人,8人死于手榴弹的爆炸,4人死于枪械的射击,还有一个被利器斩首。”

在说了基本的调查情况后,警官说:“你为什么要杀了你自己帮会的领导,受谁的指使?”

真想不到啊,我有些不能接受的问:“直接问犯罪动机吗?就是说犯罪证据和犯罪时间都确定是我了吗?”

警官说:“现场找到占有你血迹和指纹的日本刀和手枪犯罪时间也吻合,这些你有什么解释?”

哪来的日本刀和手枪?我离开的时候,地上只有尸体。毫无疑问,这是被陷害了。

是山鹰派吗?还是警方为了方便结案?或者是那个非法英雄?不对,非法英雄确实是离开了,不可能留下日本刀和手枪,而且杀死山万伍鹰的凶器可不简单,王伍鹰是能抗住飞机坠机的怪物。

以法医的技术不可能看不出这些致命伤的特别之处。也就是说能把这些忽略直接认定我是罪犯的只有警方。

看来黑白两道都想我死啊,我笑着对警官说:“事情我都明白了,我乐意配合,但我想见一个人,职业英雄白沐仁。”

那之后我就沉默不言,那个警官也没有再次追问,直到夜深人静,差不多困得要睡着的时候,外面的看守突然离开,一个陌生人接近了牢房。那人用钥匙打开了牢门。那人年级不大,也就23岁上下,眉目清秀,金色短发,穿着一身整洁的西方,文质彬彬的气质中散发着威武不屈的气息。

男子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说:“晚安,我就是白沐仁。第一次见面呢,蓝月。你要见我是要问我什么事呢?”

我要问他的只有一个问题:“明奈他现在安全吗?山鹰派那边有没有针对明奈的行动?”

白沐仁说:“还以为你要问我,你被抓住那天我发生了什么事呢?没想到你关心的是明奈的安全。一个敢联合刚刚出道的菜鸟英雄扳倒自己帮会的混混,我还以为是一个多狠心的枭雄,原来只是迷恋女色的痴汉,高估你了。”

说得很难听,倒是听出一些问题来了。

虽然想继续问下去,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奈的安全:“白先生,就像你说的我就是个混混,你能不能大发慈悲告诉我,明奈现在安全吗?”

白沐仁说:“我难道来一趟了,告诉你也没所谓。明奈非常安全,山鹰派也因为王伍鹰的死而垮掉了。这样你可以放心去死了吧。但是啊,也只是现在而已,山鹰派的残党和有联系的黑帮,都不知道你是叛徒,如果你在给口供时说出你和明奈的事情,那不单单是你,明奈也会出事。所以说,既然你喜欢明奈,那就不要乱说话,如果你认罪了在监狱里,反而安全不是吗?”

我听明白了:“你怎么知道,山鹰派已经没人知道我是叛徒的事?是你从明奈哪里得知我这个人后,告诉王伍鹰的吧。”

白沐仁没有一点慌张的点了点头:“明奈是打算把你作为秘密武器吧,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得知你的名字。”

这就是我调查出整个山鹰派的基业后,白沐仁迟迟不行动的原因。

“你这个跟黑道勾结的败类”我狠狠的对眼前这人渣骂道:“你这样的人居然是职业英雄的第7位?你这样的人对的起英雄这个称号吗?”

白沐仁笑着说:“你就是个混混而已,虽然不知道有什么超能力,能这么轻易收集到情报,但混混就是个混混,像没有智力的猴子一样。职业英雄的重点不是英雄,是职业。这是我的工作,排名什么的,有业绩自然会提升,加上我还是一个一流的帅哥,人气什么的更是不得了的高。”

趁他在自吹自擂的时候,我一口老痰就往这渣渣月佥射过去。

然而一道强光闪过,

差点亮瞎我的狗眼,

不对,

是亮瞎他的狗眼。

白暮恶心的说:“就你这水平,没被山鹰派的人打死真是可惜了。居然让我动用个性来消灭一口……,算了,不和你一个快死的人计较。”

我继续和这家伙说道:“我虽然知道你是向山鹰派告发我的人,那就是说你不想山鹰派垮掉,我现在我是把你的金主搞垮了,你想杀了我可以理解,但让警方做出伪证,清空所有人来到这里,这么大的权力,就为了弄死我,未免小题大做吧。”

白沐仁说:“因为你的能力太优秀了,所以你必须死,而且上面让你死。”

实在不知道白沐仁这话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这辅助技能还能拯救世界不成?

白沐仁说:“你可能认为我跟山鹰派勾结,或者我就是黑帮,不不不,我是职业英雄,而且是最好的那几个之一,我对社会的贡献绝对对得起第七位这个排名。我会告发你,只是因为你犯规了,而且很严重。”

我不屑的问道:“谁的规矩,你这些人渣的规矩?”

白沐仁笑着说:“这个社会的规矩,统治这个国家的话事人的规矩。只是没有写在法律上而已。黑道无法被消灭,不管警察还英雄,就算动用军队也做不到,我们消灭一个帮会,另一个就会冒起来,永远不会消失。这是社会不完善的结果,有那么一片空白总会形成黑道。那怎么办?控制它。在黑帮交易中有一部分收到保护,而相应的,他们也会肩负一部分义务,去克制自己的行为。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在这个系统里,黑道、警察和英雄都在一回事,我们追遂到上头其实老板都是同一个组织。而你搞到的就是这些受到保护的交易,你惹到上面的人了。”

这话实在不能分辨真假,但我现在的遭遇,倒是用白沐仁的话解释的开,虽然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这么严重的犯错,为什么死的只有我,明奈真的没事吗?”

白暮说:“当然,因为我担保了明奈。她是个很优秀的人才。加上我在这个体系里还是比较有地位的人。”

我笑着说:“也就是说你想利用明奈吧,那为什么不把我也救了,我的超能力也很有用啊。”

白沐仁说:“我不知道你的超能力是什么,但我不需要辅助系的超能力,我要达到能制定规矩的高度,需要像明奈这样强大的不讲理的破坏力。而且你的行为真能很让上头生气,我需要交你出去受刑。”

这样啊,至少明奈现在安全了。而我,按白沐仁的说法,是死定了。

虽然这么说,但我也不太相信白沐仁说的话。

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警察过来给我录口供。这样也好,现在要专心养伤,不然这个半身不遂的身体,连逃都不用想。差不多1个半月,就在我基本能走路的时候,一个警察突然出现来给我录口供。

这个来的警官叫桐琦真吾,反正自从见面以后几年来我都这么称呼他,虽然在这3年来我知道的他用过的名字不下16个,至于他的真名,在他死后的墓碑上写着,如果那个也不是假名的话。

和吹嘘自己有点地位的白沐仁那个渣渣不同,这个桐琦自称是一个跑腿,后来据我所知,事实上,真的一个跑腿的。帮所谓上面的大人物传个话,收个快递,随便指挥一下警察厅长之类的人协助一下任务,一个没啥地位的跑腿而已。

而和这个跑腿的第一次见面,就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啊。

“下午好啊,蓝月先生!”他,桐琦真吾,黑色的短发穿着一套整齐合身的警服,面带和谐而卑鄙的笑容闯了进来。

看到他,我第一反应就是,奇了个怪拉。和前面那些已经把我当成罪犯,口供啥的无所谓的警官不同。这家伙从气场上就像过来套近乎的。

我还是之前的态度,不管问啥都不回答,因为按白沐仁的说法,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就一个死字。

但就像我之前说的,这家伙虽然浑球,但确实是来救我的人。

他坐到椅子上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桐琦真吾,是警察厅档案科的录入员,我来给你录口供的,嘛。表面上是这样没错啦,蓝月先生。我老大想见你,可以跟我的人走吗?”

事情开始朝着当时的我无法预料的方向暴走着。

我问道:“你又是,哪来的家伙,老板是谁?这要演哪出?”

桐琦那渣渣开始说起我的个人资料,我的父母,老家,什么事到首都,入读那所英雄高中等等,详细的我身上有几道疤痕都说了,也包括白沐仁见过我的事情:“你读过英雄高中,查你的资料对白沐仁轻而易举,你知道为什么白沐仁没查到吗?因为我们事情把记录消除了。”

这个人就是我觉得白沐仁隐藏的事情,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是的白沐仁没有说谎,他只是没有说全。

我看着桐琦那渣渣,等他继续说完。

桐琦从白沐仁开始说起:“我知道你和白沐仁见面了,他告诉你什么了吗?”

我含糊的回答道:“什么我违反了这个国家的规则什么的。”

桐琦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不会吧,那家伙把事实告诉你了,这家伙嘴巴真不严实。”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没次想起都想揍他一拳。

但很快他见到我紧张的表情后就画风一转说:“但规矩不只一家就对了。”

这才是我想听到的话,以这方面来说,这家伙确实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桐琦说道:“就像白暮那辣鸡说的,社会各个组成部分都有他们暗中的规矩,但不同的人主管了不同的部分,形成了不同的规矩。白沐仁那家伙的上头是主管黑道和交通运输等方面的话事人。代号叫赤红女皇的人,这就是要弄死你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因为我破坏规矩?”

桐琦笑着说:“不对,因为你搞垮了山鹰派。”

一个山鹰派就能让掌管国家的人对我杀之而后快,这山鹰派也未免太厉害了吧,我看也不像啊。

桐琦当然看出我的疑惑,他说明道:“就像你被英雄高中开除一个道理。你虽然行驶了暴力,但目的是见义勇为,英雄高中的老师一点也不知道吗?不对,因为证明你见义勇为需要花时间和精力,而这样做等于赞成你的行为,而其他学生也会模仿,那就麻烦了,英雄高中虽然以培养职业英雄为目的,说到底是一间学校,认同的你行为麻烦就会不断,为了完成主要任务,开除你最节省资源。”

虽然我觉得现在桐琦渣渣说的这些大道理和以后遇见他的其他时候一样都是在强词夺理的忽然我,但现在的我只能继续听下去。

桐琦说:“制定规矩的不止一个人,黑道的势力多大、做的生意多少、能加入多少人,这一切都是几个首领坐下来谈的结果,而最主要的就是我的老大这边的意见,主管军队、警察和英雄,我的老大。根据打掉一个组织一宗黑道交易所需的资源和容许他发生所需的资源那个更大这样计算之后的结果。而你用一个人的力量配合一个数十人的英雄事务所就能在3三个月内打掉一个帮会,可以说大大降低了打击黑道的成本,你觉得主管黑道的赤红女皇会放过你?如果让其他人得到你,她的黑道势力就会萎缩。而且负责运输的赤红女皇是因为之前那个负责黑道的家伙太嚣张被英雄协NO1搞掉了,而她趁机把黑道这块霸占了,其他首领对她意见很大,要是你出现帮我们,她会担心自己被其他首领趁机搞掉。”

事件原来是这样,基本清楚了,我一早就说过,老子的超能力十分,不对,应该是世界级的优秀。

我说:“所以你今天就说来救我的是吗?”

桐琦说:“当然,这么说吧,除了我们老大以外,其他家伙都是些唯利是图的混沌,老大会相信你,是看了你的档案。”

说着,桐琦的脸上变得一丝微笑都没有,对于每次见到他都是在笑的桐琦来说,哪个就算死的时候也挂着恶心微笑的桐琦,说出下面这段话的时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次没有在笑。我想那也许是一直对我说谎的家伙唯一一次把内心的话告诉我。

“就算没有超能力,就算知道会被退学,我们老大和包括我在内的各个部下见到被有人被欺凌,也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

说着他握住铐着我的手铐,一股莫名的寒气从手腕处传来,当我看过去时,手铐已经换成一颗颗冰晶融化在空气中,虽然看似随意,但对冻结范围的控制,冻结的速度还有冻结的程度来说,都超过了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职业英雄。那一刻我就知道,桐琦真吾觉得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虽然是个渣渣。

我只剩下一个问题:“我们的老大是谁?”

“我们的……”桐琦笑着说道:“最早的批拥有超能力的人出现时,在他们之中抵抗普通人的迫害、庇护受到伤害的同胞,致力于为同胞争取权利和公平,建立英雄制度的那个伟人卢瑟·李。”

这在开玩笑吧,我说:“卢瑟·李死了上百年了吧?”

桐琦说:“对外是这么说啦。就像你也不知道有赤红女皇一样。”

我问道:“那他现在几岁了?”

桐琦真吾说:“你自己算一算吧,我保证历史书上的资料都是真货。”

说着桐琦递给我一把手枪,上面的绑绳被割断,而且从样式可以看出是警用手枪。我接过手枪跟随他离开,门外是开始中枪倒在血泊之中。

我停住了脚步问道:“这是你杀的吧?用得着这样吗?”

桐琦依旧以恶心的笑容说:“这个人是赤红女皇的人,没关系。”

“也对”我用脚撩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尸体,确定他已经死透,就跟着桐琦继续前进来到一个窗户前,下面停着一辆车。桐琦手伸出窗户瞬间一道冰造滑梯出现。

“车上司机会带你到老大那里”桐琦笑道:“一路顺风!”

我与桐琦道别后就坐上了车,车上只有一个40多岁的司机,他什么也没有问就开车了。

现在想起来,当时我并不相信这车是开向卢瑟·李所在的地方,以我后来对桐琦的认知,虽然他基本说的是事实,但他绝不会轻易的接受一个人入团队。我很明白当时只能跟着桐琦的意愿做,不然就会像手铐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后来我知道了桐琦真吾的超能力——末日使徒,拥有讲全球冰封的能力,是最接近那群国家统治者的候补人员之一。

但是现在想想,如果我当时真的跟着桐琦的意思,一直坐在这辆车上,未来会变得这么样呢?也许真的能当上职业英雄也说不定。但是我不会跟着他走,要是那个还没掉进坑里的蓝月确实会跟着桐琦真吾。

但现在的我绝对不会。

在我醒来开始,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真话。

桐琦真吾、桐琦他们都说了很多天荒夜谭的秘密,但毫无疑问的他们一起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非法英雄“暴走”。

这俩货居然没有提起这个神秘人,也没有问关于他的事情?

一个被赤红女皇用首都地区黑道统治权来追杀的家伙,这两货居然不提不问?

我用超能力确认了一下,桐琦离我已经足够远了,于是我看准了红绿灯的时机,拿起旁边的抱枕抵在司机的脸上。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正想问什么之前,我就扣下了扳机,枪声被抱枕吸收了大部分,子弹准确的贯彻司机的脑子,好消息是司机看来不是战斗型的人员,不然就一把枪很那应付。

司机的脑袋像爆掉的西瓜,血液喷的四处都是。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立刻下车,装着没事一样混进人群之中,马上离开。

我要去见一个人,也许他会杀了我,但我要去见他,也许从他那里我能真正的找到,实现自己梦想的道路。

利用我的超能力在东京这个水泥森林里,我也能准确的找到最合适的路线。大概也就步行了一天一夜,我来到了目标所在的位置。

我眼前是一家酒吧,名字是山羊角,进到里面地方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光,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酒保在吧台擦着玻璃杯。

我径直走向吧台,我要找的人当然而不是这个酒保。而是吧台里美隐藏的暗门,使用我的超能力能看到吧台中下方有一条通道,而通道正下方有我要找的人。

“真是不错的超能力”酒保就开口说:“不要拿枪指着我,对你没有好处。”

说真的,我真的打算用枪威胁他,结果我没没摸到枪,就被他抢先说了。

当然我不会因为行动被这老头猜出来就听着老头的话。

我直接掏出枪,指着他的头说:“把暗门打开,我要找“非法英雄”暴走,有些事情,我要问他。”

“不自量力的家伙”老者没有理会我的枪,看白痴一看看着我。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忽然眼前一黑,既不像被什么人打了,也不想被蒙住,就是瞬间失去知觉,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就这样,我被秒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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